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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re model information神祗出巡在澳門漸成潮流,土地公則因“籍貫”分明,拘限於某街某里,甚少踏足地盤以外,更遑論跨域出巡。故而破例“離宮”視察,與別區土地交流,則多事出鼠竊,一時間淪為贜物,應災受劫。老街坊早領悟“無所住行於布施”之理,一於“敬如在”,空祠照拜,等土地公公緣滿賦歸,再重新佈置居停。惟神去祠空到底並非常態,甚者連香爐祭具亦一併捲走,讓我等知見者慨嘆神生何世!
我原與土地公份屬深知交淺的“同事”,用禮貌性的點頭和公事上的虛應搭建出相聞而不相往還的“職場”——實務的文化勞動人與香火寄民情的天官各司其職,在一座壇裏辦起多元的業務來。熱汗打從指尖流落到抄錄碑文的筆尖,信眾燃燒的金銀與信衆的誠心同樣灼熱。石刻與神壇、祭品與香燭、禱文與祈求……古蹟和崇拜同在文化厚積層中共存,若強行庸俗地計較價值、名份、尊卑,實在是一種在同化中搞弄異化的行為。冷落無聲和熱烈喧鬧亦只人們對生活文化的態度有所不同而已,文化傳承壓根兒是一種同化和異化的過程。一般而言,有容乃大,樂於存異的文化,多數生機處處,君不見滿天神佛造像,往往共首土地神龕,不論尊卑,來一個同一屋簷下,根本用不著教律和倫理……
於是乎,備受尊崇的神壇保不住流風如水的天官,一座又一座捲進紛亂的俗世紅塵、一如職場的上崗下崗,甚至神像被盜、打砸、塗污不絕如縷。然而信衆大都以淡然的心態看待存廢──東家不拜拜西家,骨子裏盡是付出和應驗的計算──唯有長期為神壇出力洗刷、出資翻新的平凡人,才會生出一種護衛土地公及其共生神祇的私心──不平凡確源於平凡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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